璃皇ha

由于所萌的圈子粮少,现在已经成了可拆不可逆党

【白鹊】花现(下)

*前文戳头像
*人设来源天美,ooc预警
*是刀

  倏的,对扁鹊动手的大汉忽然一声惨叫,松开那只抓着他围巾的手,眨眼间,那只手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掉了。

  那大汉疼得满地打滚,惨叫不止,他的同伴见了立马往后退了几步,神色间都带着几分惊讶和恐惧。

  “呵,再碰我试试,没的可不止是手了。”扁鹊拍了拍自己的围巾,好像上面沾到了脏东西。

  “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连桌子都翻了?”掌柜的应声而至,对于面前混乱的场面搞不清楚状况。

  “掌柜的你评评理,这人先抢了我们的位置不说,还把我兄弟的手给弄没了,你说这是不是他的不对?”其中一人忙上前对着掌柜便是一顿扭曲事实。

  掌柜的皱了皱眉,这种事可是经常发生的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他们胡扯的,他只希望不要惹上什么大人物,否则他的店可就遭殃了。

  掌柜的朝地上一看,果真那人少了只手,伤口还能听见肉被腐蚀的滋滋声,他面露难色:这下手的,看来不是一般人啊,这般狠毒。

  随即望向扁鹊,抬手做了个揖,问道:“不知这位客官是哪方人士?名讳是?”

  “扁鹊。”

  此话一出,四座皆惊。无不怜悯地看着那四人,惹上了毒医扁鹊还用活吗?

  没有人知道,毒医扁鹊从何处来,只知一年半前有人在山路上打劫一个穿着古怪的青年,结果死无全尸,只有一地的脓水。

  这下手之人便是扁鹊。

  后来竟有人出高价请他治病,没有人觉得一个毒术高超的人会懂得如何治病救人,但事实总出乎人的意料,他把那位身患绝症的人治好了。

  他的名声传开了,但要他治病不出高价是不会上门的,请教他问题没提供可解刨的材料他是连理都不理的。

  掌柜的面色一凝,立马打量了扁鹊几眼,心下思忖着:是毒医扁鹊没错,带着紫色的围巾,有着黑白两色的短发,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毒术,这人身份已是板上钉钉了。

  剩下那三人一听,恐惧浮上心头,神色皆是害怕。完蛋了竟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。

  这该如何处理,掌柜的心下几番思量。不过片刻便开口:“原来是扁鹊先生,这几位估计是不识您,才敢这般胡扯,我相信扁鹊先生是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
  扁鹊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,不过是惧了自己的毒术,若是换了一般人,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。

  “是我招待不周,不能给您另起一桌,您看如何?”掌柜的见他不语,连忙搭话。

  “不必了。”这么一闹,他还哪有心思接着吃,直接甩下银两,算是付了钱,转身就往外走。

  李白按耐下心中立马追下去的想法,悠哉地喊了声:“小二,结账。”

  结了帐便朝扁鹊离去的方向追去,他需要先弄清楚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医,真的是那个爱笑心上的秦越人吗?

  “小亮亮,你怎么看?”坐在二楼目睹全过程的刘备轻呷了口手中的茶,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诸葛亮。

  他轻摇羽扇,曹魏的方向望去,轻笑:“那二人估计是要去外地的,看来曹操那过段日子得有大事发生了。”复得又转回头来,“再次强调,我可不是算命先生。”

  扁鹊缺实要去外地,他打听到了徐福的下落,目的不言而喻。

  他无法忘记那天突然出现的徐福,将他带入秦宫为白起做魔道手术,他相信了他,结果却换来了毒杀秦王的罪名,被打入大牢,而证实这个罪名的人就是他的师傅。

  呵,多么讽刺她那么信任的人,却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。他利用腰间还别着的几只麻醉散,逃出了大牢,没想到徐福也不愿放过他,金牌杀手来追杀他。

  被埋在土下的滋味并不好守,黑暗与绝望包裹着他。无法动弹的四肢沉重无比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。

  自己快死了吧,呵,自己一生行善却不得善终。好恨,真的好恨。

  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开了泥土,他顺着泥流而下,滑入更深的黑暗――废都朝歌。

  他活了下来,不再与人为善,学习遗迹里留下的上古魔道。世上再无秦越人,只有毒医扁鹊。

  他不爱以真面目示人,选择将脸遮在围巾下,给自己涂上一层青蓝色的颜料,那双绿眸已失去了曾经的光芒,如一潭死水,他好似一具行尸走肉,了无生机。

  当李白找上门来时,早已波澜不惊的心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
  “请问阁下是扁鹊先生吧?”李白双手抱拳,叼着草,面上挂着略显痞气的笑。

  他有些疑惑李白是如何找到他的落脚点的,毕竟这家客栈所处的位置还是挺偏的。但看样子应该是还未认出自己,他并不想和以前的人有任何瓜葛,认不出最好。

  “是,有什么事吗?”围巾里传来沉闷的声音。

  “哈,李某听闻阁下医术高明,特地前来求医。”看不清脸,李白暗自叹息,不过又立即振作了起来,没关系,找机会扯开他围巾便是。

  扁鹊扫了他几眼,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,也无任何血腥味,求什么医,还是他已经认出了自己?

  随即想赶人,冷语道:“我看阁下并未受伤,球衣还是免了。”说完作势要关门。

  “等等,你先别妄下断言,这不是外伤,你这是看不出。”李白立马把手伸进门缝中,抵着不让关。

  “那也请找别的大夫吧,我的诊巾是很高的。”说着就要打开他的手。

  “没事多贵都不成问题,更何况李某这病其他大夫也治不了,所以李某只好上门求医。”这回他将半个身子都探进了门内。

  无法,只好开了门,让他进来。从前那个潇洒的剑仙怎么变得如此无赖了?扁鹊不禁感叹。

  李白一副自来熟,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。吊儿郎当的样,看的扁鹊眼皮直跳。

  他直接开口:“不知阁下有何病?”

  “不必这般客气,在下李白,字太白,叫我太白便可。”

  “什么病?”扁鹊不理他,重复这个问题。

  脾气不一样了,连人都不带理的。李白暗自撇嘴,旋即一笑:“眼疾。”

  “说下情况。”

  “看不见任何颜色了,只有黑白。”

  “……”扁鹊瞳仁,微缩垂眸道,“什么时候看不见颜色的?”

  “两年前。”

  “知道原因吗?”

  “不清楚,估计是杀人的时候伤到了眼吧。”他一脸的满不在乎,把玩着手上的杯子,让扁鹊怀疑这是个谎言。

  他走到李白面前,缓缓道:“我看看你的眼睛。”

  “好。”李白勾唇一笑,抬头看向他。

  伸手放在他的眼角旁,微微俯身探看。

  李白有双很好看的眼睛,不是大海那般蔚蓝,而是泛着点点绿色的碧蓝,如一池湖水,好看极了,再加上有着一张极好的面皮,不知虏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。

  这双眼里曾经盛满了意气风发,如今却少了几分生气。

  是真的出了问题了,扁鹊动作未变,却陷入了沉思。

  脸庞冰凉的触感,让李白有些心疼,怎么这人手这么冰。他忽然伸手,抓住围巾的一角,用力往下一扯。

  忽的,颈上一凉,面上再无遮挡之物。

  李白拿着这条围巾,笑着朝往后退了几步的扁鹊看去,笑道:“不知扁鹊先生是从哪儿买的围巾,样子很是不错,李某也想去买一条啊。”

  找到你了,越人!李白差点蹦起来给扁鹊一个拥抱,但他还是一副对这条围巾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
  扁鹊立即撤回围巾,忙往脖子上一绕:“若阁下不想命丧于此,就请别再这般了。”

  应是未认出来吧,面上的这种涂料还是有用的。扁鹊暗暗想到。

  没用的,对于看不见颜色的李白,这层颜料有或无都一样。

  “在下只是想问问这条围巾的出处罢了,需要这么大反应吗?”李白笑得很痞气。

  “时间久了我也忘了,阁下这病多是心病,最多以外药辅之,关键在于阁下是否能解了心结。”扁鹊将头转向一旁。

  “那行吧,不知诊金是?”

  “一百金。”扁鹊毫无波动的吐出这句话。

  李白心下暗笑,果真是贵了,不过也值了,但可没那么好拿啊。

  “一百金?唉,李某今日出门未带这么多,要不这样吧,在下先把这剑押在这,带凑够了再来取。”说着,直接把青莲剑拍在桌上,不给扁鹊开口的机会,自己便往门外去,“李某明日再来,还请小医师务必备好药。”

  话落,人无踪。

  扫了眼桌上的剑,扁鹊轻叹,这怕是不能现在跑路了,看来只得先治好李白的眼疾了。

  第二日,扁鹊刚提着药材回客栈,便发现抱臂倚在门边的李白,他还是那般嬉皮笑脸。

  “啊,小医师你回来了。”李白取下嘴上叼着的草,满是笑意的看着他。

  “……”小医师?扁鹊微不可见的皱了眉,冷语道:“我与阁下没有那么熟,不必这般叫我。”

  “没事,多相处几天就熟了。”

  多相处几天?看来得提前跑,被认出来,他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
  对于李白,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扁鹊对他都没有任何负面情绪,而且过去相处的几个月他还是蛮感激他的,但现在对于朋友亲人这一类,他已是不屑,给予信任却不知何时会捅你一刀。所以李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个陌路人罢了。

  好似看出扁鹊眼中的不悦,李白立马转移了话题,看向扁鹊手上提着的药:“这可是治疗李某眼疾的药?那可需要小医师多上心了,毕竟李某还希望能重见蓝天。”

  犹豫。
  是提前离开还是治好再走呢?扁鹊垂眸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的心两年来第一次出现了动摇。

  他不知为何会如此,只知道他还是想帮李白治好病。

  李白微勾唇角,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塞进扁鹊怀里。

  扁鹊立马伸手接住。这是……

  “诊金,小医师可数数够不够一百金。”李白重新叼起草,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  这下也没理由不治了。他抬头看了一下李白,后者仍是那般笑着。

  “你等着,我去熬药。”说着朝客栈的厨房走去。
 
  扁鹊看着李白将药喝尽,问:“感觉如何?”

  “嘶,好苦啊!”

  “良药苦口。”

  李白一笑,突然盯着他看,那目光可以说是很温柔,闪着他看不懂的情绪。他笑着说:“其实李某可以看清小医师眼睛的颜色。”

  “绿色的,很好看。”

  扁鹊落荒而逃了。
 
  那目光刺得他眼疼,那话听得他心乱如麻,他慌忙的拿过药碗转身就走,脚步很快,逃命似的。
 
 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绕在他心上。不同于李白的高情商,扁鹊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感觉。

  李白看着扁鹊落荒而逃的背影,暗自坏笑:越人这么不经撩啊,看来以后可以多逗逗他了。

  李白也住进了这家客栈,整日缠着扁鹊,还时不时言语调戏。
 
  这让扁鹊不知所措,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李白调侃的话,看不懂他看着自己时所流露出的情感,这让他有些恐惧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把给他的药熬的更苦些。

  “小医师,你为何来蜀地?”李白倚在客栈后院的树下,漫不经心地问。

  “完成自己的心愿罢了。”扁鹊坐在石椅上,低头摆弄着药瓶。

  “哦,什么心愿?”

  “去魏地找个人。”不知不觉中,他竟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。

 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毫无防范了?这可不太好。反应过来的扁鹊皱起了眉。

  李白不问也知道是什么事,“那李某就顺带帮小医师完成心愿吧。”

  “不必了。”复又抬眸望向李白,“那你又为何而来?”

  “寻仇而已。”李白笑应着,好像这是件小事。

  “谁?”

  “徐福。”李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  手上动作一顿,扫了他一眼,随即又收回,眼中闪过一丝凌厉。

  “这种事我劝你最好别做,否则你可能把命搭进去。”扁鹊沉声道。

  “无碍,李某心愿已达成,这命要与不要都可。”能看见你还活着,我已经满足了。

  又是那种目光。扁鹊微低了头,眉微不可见的皱了。

  心很乱,有种情绪呼之欲出,却又被狠狠压抑。

  此行有多危险,李白是知道的,更应如此,这事绝不能让他掺合。

  已经看得见颜色了,心结也解开了。李白决定要提前动身,在扁鹊进入魏地时,抢先一步到达。

  夜晚刚退了房的李白经过扁鹊的房间,发现灯还未熄,应是未睡。

  抬手敲了敲门,知道扁鹊喊请进时才推门而入。

  扁鹊见是李白,有些惊讶,按照往常李白是不会敲门的,直接大喇喇的进来。

  有些不寻常啊。

  他坐在扁鹊对面,自顾自的倒了杯茶,轻声道:“这么晚了,小医师还不睡?”

  “阁下不也一样。”

  李白见了桌上的瓶瓶绿液,伸手想拿瓶过来瞧瞧,却立马被扁鹊打开了手。
 
  “这可是剧毒,不想死的话就别碰。”话有些严厉。

  李白笑而不语,收回手压在桌上,盯着他看。

  扁鹊不予理会,当做什么都没感觉到,低头摆弄着药瓶。

  足足一个时辰了,谁都没说一句话,李白只是微笑着望着他看,他觉得他得敢人了,任谁被盯了一个时辰都是不好受的。

  刚想下逐客令,没想到李白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,俯身抱住了自己。

  距离从未如此之近。扁鹊忽的听到了久违的心跳声,他瞪大了双眼,手上抓着药瓶,神情有些呆愣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 “给小医师一个来自朋友的拥抱。”李白轻声道,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脸上,痒痒的。

  很快,李白松了手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脸上挂着调侃的笑:“这么害羞了,没想到小医师这么纯情啊。”

  “李太白你!”扁鹊后知后觉,抬头怒视他,耳根却有些热。

  “呀,时辰不早了,李某先回房了,祝小医师好梦。”说着,立马跑出了房间,还不忘带上门。

  在得知李白已离开时,扁鹊大感不妙,知道他已去了魏地。

  不安的情绪拽紧了他的心,担忧在他心上萦绕不去,他立马出发去了魏地。

 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去,也不知为何这么不安,或许李白知道他要去问他。

  待到魏地国都已是三天后,迟了,李白昨夜以潜入魏宫,刺杀徐福。

  未死,徐福还是未死,但却身受重伤,不知所终。李白则是逃出了魏宫,被曹操带兵追杀,逃向了绝路崖。

  他找到李白,是在绝路崖下。他倒在河边的乱石上。

  李白满脸血污,身上的白衣看不清原来的颜色,说是红衣也不为过。

  他气息微弱,好似下一刻便会消失。

  活不成了,这是扁鹊在次见到他时所下的结论。全身筋脉尽断,多处骨折,断裂的骨,甚至已经扎进了一些内脏,失血过多,靠近心脉处已被贯穿。

  “喂,李太白,醒醒啊!别睡啊!”扁鹊半扶着他,不敢动一下,怕加重伤情。

  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 他轻轻放下李白,哆嗦着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,倒出一粒药丸,拨开李白的嘴,放了进去。

  李白的眼睛忽然动了动,缓缓张开了眼,十分困难的聚焦的视线。好一会儿,才发现面前的是扁鹊。
 
  他吃力地挂着笑:“越人,你来了,我就知道……你会来找我的。”

  他的笑依然是那么温暖,却让扁鹊痛到难以呼吸。

  “你认出我怎么不说啊!”扁鹊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流出,划过脸颊。

  “因为……你不希望我……我认出你啊,别哭,颜料要……要掉了。”李白颤巍巍的抬起手,拭掉他脸庞的泪。

  “你个傻子……”泪流的更凶了,强烈的痛感,从心脏处传出,包围着他。

  好难受,心脏真的好难受。

  “抱歉啊,还是……没有……完成你的心愿。”

“没事的,我会救你的,你会没事的。”

  “这……这个……给你。”李白艰难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扁鹊手里。

  每动一下身上的伤都会触发,很疼啊。

  “这是……我当初从……从蜀地去来的花种,越人……应是没见过,所……以,一定要看看花开的样子啊……”李白笑着,目光一如之前那般。

  “我知道了,你先别说话。”扁鹊拽紧了手中的花种。

  “不必了,我……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,越……越人也清楚不是吗?但有一件……事,我是一定要说的……”

  扁鹊恨自己的无能,这是真救不了,五脏六腑具碎,伤重的可怕,能撑到他来已是极限。

  “什么事,以后再说,求你了,别说话了。”接近恳求的语气,就算如此,他也还不打算放弃。

  “再不说就来不及了……”李白轻笑着,“越人……低……个头吧……”

  “嗯。”扁鹊哽咽着俯下身子。

  李白抬手搭在他颈上,往下一拉,在他唇上印下一吻,随即错到他耳边,轻声到: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爱你……”

  “要笑啊,越人!”

  话落,他的手从扁鹊的颈上滑落,头偏向一旁,闭上了眼。

  “李太白!”悲拗的声音响彻崖底。

  他终于知道他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是什么了,也知道李白会那么看着他了,但已经迟了……

  又是一年春天,在门前撒下的种子已扎了根。
李白没有说错,这花开之时真的很好看。飘落的花瓣随风飞向远方,从遥远的异乡人嘴里得知徐福已死在了扶桑。

  望着眼前开满了花的花丛,扁鹊忽地笑了。他好是从随风飞舞的花中,看到了那人白色的身影。他蓦然回首,像是发现了他,看向他的目光仍是那般温柔,嘴角的笑还是那般温暖。

  扁鹊低眸笑着,轻声呢喃:“太白,你说的没错,花很美啊,我也该给你我的回应啊,别走得太快呀,稍微等等我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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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终于码完了,花了我三小时,不容易啊,下篇比较长,有6000多个字,所以谢谢能看到这里的人啊,别嫌弃我的渣文笔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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